中國當前處境及教會狀況的分析

瞭解中國的發展危機及處理方法

 

觀察近三年中國的大局面和大趨勢，核心精神是「依法治國」，2017年10月，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中共十九大報告中，提出成立中央全面依法治國領導小組，加強對法治中國建設的統一領導。2018年3月，中共中央印發《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》，組建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，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辦公室設在司法部。這是近三年中國對內管詒的基本方向。

 

中國的法治系統不同西方的三權分立，卻是繼承兩千多年的法家哲學與實踐。法家以法律是公正無私的，但不是與行政立法分權，卻是行政立法系統以公正之法律與含禮儀之道德，來管治國家[1]。中國法家所講的司法體系，是政府管治的規律，與行政和立法權是互動的。其精神不同西方以保障權利為主，卻重視管治時的公義公正法則，及保障全體安全為本，通過嚴厲執法，管治社會中很多鬆散地不合法的處境，及靠關係而錢權勾結的情況。

 

中國四十年發展，產生巨大而全面的改變，今已面臨轉型向先進國家，但正在這契機來臨時，即面對發展中不平衡，權貴操控，及外來遏制的大難題:

 

對內克服貪腐與權貴

 

1. 中國在發展成功的同時，已產生了一批中上層政經豪強，在社會產生很多權錢勾結關係，成為權貴系統，政府要安定和轉化內部，堅定用法治體制鏟除權貴與貪腐，建立依法統治而有秩序的社會。這在近期有以下等行動:

• 鏟除二百萬官員貪腐:中共中紀委官網10月7日發佈的數據顯示，自習近平2012年11月上任以來，截至2017年6月底，不到5年的時間，被立案審查中管官員有280多人，廳局級官員8,600多人，縣處級官員6萬人。處分鄉科級及以下黨員幹部134.3萬人，農村黨員幹部64.8萬人。合共二百萬黨員，老虎與蒼蠅都打。最近大力調查與打擊峽西秦嶺別墅案，榆林千億礦產案及其牽連的最高法院卷宗被偷案，均在全力對付政治權貴諸侯的以權謀私，瞞天過海的醜惡。
• 整治正在形成的權貴資本主義(Crony capitalism):所謂權貴資本主義是「描述一種經濟，生意的成功基於與其他生意人及政府官員的密切關係。表現為不公平的偏袒，得到法律許可，政府補貼,特殊稅務優惠，及其他形式的國家的贊助。」[2]此中企業的領袖及其親屬，和政府官員有錢權勾結，不公平得到好處，形成一種腐敗的資本主義，破壞了市場的自由競爭，難阻了新企業的發和突破。
• 中國改革四十年，成功地按鄧小平所希望的，使一部份人富起來了，如今到轉型期，新危機是形成權貴資本主義，盤根錯節，涉領域甚廣，阻礙了深化改革的轉型。故政府大刀處理其中的貪腐，近期頂級富豪相繼出事。郭文貴逃外，股市大鰐肖某、安邦掌門人、地產商人黃某先後遭中國政府調查，多家巨大企業近年來在海外頻繁並購和投資，最近受到了中國當局的打擊處理，在國內的信貸和公司發債等業務被排查與限制。政府也整理監管大企業如萬達、騰訊、融創、復星、海航、京東等等。期間馬雲急流勇退、李家誠退去歐洲。

• 管治娛樂界的腐敗:2018年5月25日起，央視前主持人崔永元通過微博，指藝人通過大小合同，掩蓋真實收入。政府扣押著名藝人範冰冰逃稅情況，追繳稅款及罰款總額更高達83億人民幣。之後17名藝人被爆曾被中國政府約談，要求補稅。中國官方最新數據顯示，截至2018年底，影視行業納稅人自查申報稅款117.47億元。並定下新例，限制過高片酬與買片集價。

 

這不是一般評論所講的「國進民退」，而是在轉型期的策略，為了更創新的發展，使更多將壟斷的民營企業打松，使新的民營企業建立機會。這期間的發展方略是依法治國，執正法律管治，不容許以錢權與關係亂法。

 

 

對外中西文明衝突的挑戰

 

2. 中國對外正面對中西文明衝突的波濤，關鍵是西方認為自身文明模式是唯一現代化成功的典範，但中國卻以自身特有的文明思路，建立與西方不同的模式，而又發展成功。這使西方感到挑戰與威脅，而要抵制中國。外來先進國對中國的懷疑與抵制，來自西方中心主義(occidentalim)，以為西方文化比全世界文化都優越，不能平等視其他文化價值。

 

中美貿易戰持續一段間，美國以為中國會因為有所損失，將在壓迫加碼後就範。但他們完全不明白，近代中國是歷經長年苦難與外國欺凌的民族，故中國人很重視尊嚴，強國霸凌到了底線，就絕不退讓。中國人是不怕艱苦的，不懼怕貿易戰使利益小一點，民族文化的尊嚴更重要。

 

其實貿易戰產生所有的對立，都是雙輸的，中國知道只要堅持下去，美國缺乏能耐打長久戰，其失去利益的工農商必會向政府施壓，而終會減低不合理要求，中國只要在堅守底線下作些讓步，讓特朗普很體面地宣佈勝利，將可以完結這次兩敗俱傷的對壘。

 

但即使貿易戰完結，中美仍會對立，關鍵在美國不能承受中國以其特有模式興起，不跟西方之路。歸根到底這仍是亨廷頓(Samuel Phillips Huntington，1927－2008)所謂的「文明衝突」，他認為在冷戰後，世界衝突的根源不再是意識形態，主要在各大異質文明之間（或內部）的爭鬥，且會形成社會暴力衝突。除了預言伊斯蘭教與西方所抗爭外，也預言中國的崛起將會導致與西方文明的衝突。其書出版後5年，911事件發生，結果在中東反恐戰爭打十多年，百多萬人死亡，無數人家破人亡。

 

中國在這期間走出自己不同的發展，經過四十年，中國特殊的發展模式成功地實現了優勢與實力，當其成功已直追上西方的領先地位時，西方警剔到危機與威脅，中西文明衝突的條件就形成。貿易戰仍只是順差逆差的問題，科技競爭才是爭霸的核心。由之而成今日美國圍攻中國華為的處境。

 

 

宗教條例與佛教及伊斯蘭教

 

在這依法治國的大處境，用法家方式嚴厲執正了法律，就要去理清社會很多不合法現象，其中處理的一個範圍是宗教，2018年以來因管治宗教界，發生很多事件，須由這大處境去瞭解。2017年6月14日國務院第176次常務會議修訂通過《宗教事務條例》，2018年2月1日起施行，之後即有各種整治宗教組織事件。教會之外的有：

 

1. 整治佛道教的亂象:依法對付宗教貪腐、斂財及淫亂現象，主要針對佛道教，以其大錢財搞經濟買賣，及僧侶搞淫欲、欺騙、過太奢華生活的問題。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學誠法師，被指控猥褻女弟子和財務，併發現經濟不法行為，被剝奪了頭銜。各地多所違䢖法寺院被拆，如鞏義、郭汾、商丘、鄭州、義烏、余姚、臨安等等城市。
2. 對付伊斯蘭的恐怖主義，美國專欄記者赫什(Seymour Hersh)發表在《倫敦書評》上的一篇新文章《Military to Military》中證實，存在著一條將維族恐怖分子從新疆送往敘利亞「伊斯蘭國」的秘密通道Uyghur rat-line。2016年開始，新彊建立多所「去極端化培訓班」或「教育轉化培訓中心」，將被認為是潛在恐布份子的人進行教育及職業培訓。很多地方清真寺的月牙標誌被拆，清真寺被毀，據報有些地區八百多座清真寺，2017年就已拆除了兩百多座。

 

中國教會面對的問題

 

1. 浙江拆堂及十架事件:

 

2014年浙江省大舉拆合法的教堂或十字架，這是在通過《宗教事務條例》之前，純是浙江省地方自己的行動，並無中央的指令及憲法依據，卻傷害信徒感情。我在5月中回港，馬上寫了一意見書給中國政府幾個相關部門。在2014年5月23日經香港全國政協基督徒容永祺，約中央最高層熟識宗教事務官員在北京見面，反映浙江拆教堂事件，見面時該官員表示十分關注, 請我們交書面意見。我與容永祺是分別提交兩份建議書，共三次，第一次是2014年6月交給高層，並附海外報導，該位高官表示馬上向中央領導俞正聲反映。2015年3月再與高層溝通，知14年6月俞正聲已派人調研，其批示大約9月下達，至2015年已漸緩和，不再拆堂。但拆十架仍有。

2015年4月俞正聲到江穌教會瞭解教會，向習近平彙報指出江蘇是一好的教會模式。俞正聲以江蘇教會對顯淅江的不對。

 

由於拆十繼續，2015年7月顧牧師發信抗議，我與容弟兄在8月1日致函北京，9月4日再見中央高層，該高官表示已在處理中，之後也漸緩和。

 

2016年2月顧牧師被捕，該弟兄與一批教牧向香港中聯辨反映意見，中聯辨同意向上級反映，這期間也再有拆十事件。

 

2016年3月，該弟兄與我見中央高層，交一信為顧牧師解釋，請轉給中央最高層，我和他也反映香港人對事件的看法。之後在全國政協有三十多香港有代表性人士支持該弟兄上書，指拆十違憲，及抓顧牧師是因他反對拆十。據說上到習，而最後得重視。

2016年三月後大致未再聞拆十了，四月全國宗教會議，江穌得到表揚。

2017年容弟兄到浙江交流，談顧牧師問題，要求公平公正公開依法處理，知其大致情況，及為其解釋。12月24日得無罪釋放。

 

2. 河南教會問題:2018年4月到8月，傳出河南多家教會被拆或燒十架問題，河南也有信徒來信告知，一些合法聚會點也被取消了。此外有些地方更要人簽離教承諾書，那是違背中央定的憲法與法律的。

 

我在8月15日到北京開世界哲學大會時，在京向中央相關部門領導反映，指出地方迫合法的三自教會，是違法的，中央反應很正面，表示明白問題，及地方過度解讀宗教政策，將會處理。也願更瞭解實情，之後維持溝通對話，我將所知民間情況及收到較可信的視頻都傳去。9月5日官方在對話中告知，中央已下達指示，地方不得對宗教搞指標，也不得簡單粗暴對教會。到9月底，河南這些事件漸減少9月中香港基督教協進會綜合各宗派意見，向中聯辨反映，中聯辨答應轉給中央。中華基督教會也發表了立場與意見。其實國內信徒都知這些一事件，但也知這次壓制三自教會只發生在河南，不是中央對全國的政策。

 

9月底容永祺(香港全國政協委員，經濟委副主任)到北京見了國家宗教局領導及該局負責基督教事務的官員。表示他們有聽過河南事件，但未全面掌握資訊，他們會先向河南覈實容弟兄所提供的資料及樂意聽取我們的建議，向河南瞭解後會和他溝通，但重申全面貫徹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，依法管理宗教事務的工作方針無變。

 

 

3. 有關主日學問題：我在11月一個宗教會議公開提出不應干預教會正常傳統活動，信徒到教會帶兒童，教會有看管兒童活動很正常，不必於預。這觀點得各教牧支持。後來一位高層智庫告訴我，他們也向中央反映，不必如此做，知正在調研與處理，二月左右很大可能會收回。目前我知福建與江穌教會，改用托兒班和兒童班，孩子都可到教會，但貴州則沒這空間。中國各省處理都不同。

 

 

4. 我上中央的建議書

 

就海外報導打壓家庭教會問題，與三自教會不可有主日學等問題，與中央相關部門高層見面，瞭解是否中央政策，並提交建議書。建議書內容簡述有以下各點：

 

1)今日中美之別貿易戰，不只是經濟對立，而是中美模式的對立，也是世界觀的對立。美國見中國科技與國力快要追上，因而要大舉打壓中國，並在本國民意上製造理由，必找宗教問題為攻擊中國的藉口。

 

2)中國在處理宗教問題上，須讓地方用平衡而平和的方法。最好通知地方各省、市及縣鎮，工作必須防止引發宗教事端(如拆或禁止一些家庭教會，或不許合法教會有兒童進入)，免得西方有藉口攻擊中國，以達用貿易戰壓中國之目的。

 

3) 宗教政策執行，最好從對話與互信化解問題維持信眾身心靈穩定，及以建立互信為大前題。可考慮用「寬和共融」為大原則，「寛」指容忍宗教文化的不同特性，「和」指尊重及對話。官員在管理宗教上，最好優先考慮信徒的感情,先和人民建立朋友關係，不是官民關係，以建立和諧，不傷害信徒感情為原則。

 

4) 為使宗教信眾信任政府，一切管理先要建立互信為原則。處理一些事件，政府最好用協商對話，不要用上權力強制的方法，才可維持穩定。

 

5)有關宗教政策大方向，涉及宗教信仰的內容與禮儀的，在行動上應是「無為而無不為」，即在宗教禮儀與信仰內容上，政府須無為而治，官員管理時不要形成對信眾宗教行為與信仰內容干擾，或要其改變原有的方式。最好隨順宗教本身的做法，。

 

6)  防範異端，迷信及貧腐上則可有為。管理上建規範法則，法則應事先通知信眾，但方式須溫和，不要擺有權力去壓的樣子，而是堅定執法但態度開明親和。

 

7)  對自設聚會點，雖是非法，但仍最好用上面同一原則，先建立朋友感情，建立互信，在一切管理執行前先協商，不要突然干預其宗教禮儀活動。在互相合作下勸喻其以合作方式處理。

 

8)  宗教工作是處理人民內部矛盾，不要演變成敵我矛盾。

 

 

官方不同相關部門的回應如下：

 

1) 宗教政策是保障信仰自由，這沒有變。同意我所提的，政府和宗教不是敵我矛盾，應以互信及對話去處理問題。中央的方向是，宗教信眾都是人民，其信仰的權利和自由須受尊重及保護。

 

2) 近期地方上發生各種宗教的事件，是地方對一些政策作了較激烈的解讀，變成敵我矛盾的表現。如規定不可強迫18歲以下孩子信宗教，被解讀為不可帶孩子入教會。這並不符合中央處理宗教的精神。

 

3) 這方面情況之出現，主因在如今中國社會正在極大轉形，過去宗教信眾都是在邊緣，如今卻人數大增，有些人並不適應而有所排斥，社會上也有人批判宗教，或反對宗教的節期。官員處理時也不一定瞭解宗教的意義，會把一些法規作了過激的解讀，執行時產生眾的困惑。

 

4) 政府希望地方先用理性去瞭解宗教，也希望宗教不要走得太狂熱。能平衡合理地處理一些問題。

 

5) 家庭教會(私設聚會點)的問題，因政府發現家庭教會有些是異端教派，也有些人自己組成信眾，自己成為教主型態，要求人十一奉獻，都歸自己所享用，也有些領袖沒有神學訓練，而自封為牧師。故要求登記，可以管理，免有異端，騙財及假牧師之事。但一些信仰正常的教會登記後，管理上也時有不同意見，有所爭議，引至一些正常家庭教會不肯登記。種種問題，因不同地方，不同官員處理手法，而各有不同。關鍵是仍須溝通及建立互信。

 

6）中央對所反映的問題都瞭解，也同意所提的方向。但中國很大，各地方有不同處境及處理手法，也有不同的官員系統，要將平衡而合理的方而落實到各級地方，須一段時間。但已明白問題，一切有了開始，須時間去處理。

 

 

5. 家庭教會問題:

 

北京最大的家庭教會錫安教會2018年4月拒絕當局在該堂內裝設監控錄像鏡頭，8月錫安教會總堂以及六個分堂，遭當局迫遷而關閉。6月到10月傳聞廣東、河南、河北、湖北、浙江都有家庭教會受到打壓。

 

較重要的新聞是取締榮桂里教會，這教會是大馬站福音堂，由中國著名基督教牧師林獻羔於1950年創立，大馬站福音堂在2000年搬遷到了榮桂里。12月16日政府工作人員攔截前來參加主日崇拜的信徒，並登記身份資料，向每名信徒派發告知書，指教會已被取締，讓他們到正式登記的宗教場所聚會。

 

另有成都秋雨聖約教會12月被中國當局查封，王怡牧師夫婦及百多信徒被抓捕，王怡被控煽顛罪已被刑事拘留，逐有一些長老被控尋釁滋事罪。

 

我對這一切發生，向中國政府溝通和反映，對家庭教會須有對話及諒解，政府方面表示對家庭教會(私設聚會點)是有分類處理，共四種情況:依法登記，臨時登記，接受監督，取締等等。取締是最後的行動。依我的瞭解，大概有如下分別:

 

1, 依法登記，是指登記成為三自教會。

2, 臨時登記，是指不入三自，到街道委備案。家庭教會臨時登記，要遵守的責任

     1) 稅收透明，每年都核數。

     2)所有會員要登記。

     3)沒有外國背景。

     4)政府派人在管理層。

     5)登記舉辦聚會的地址。

 

3, 接受監督接受監督主要是指家庭聚會，不需要登記，活動內容有限制，不能施洗，不能講道，只有查經禱告，不能收取奉獻，人員以家庭親朋好友為主，一般不超過二十人。超過就不是家庭聚會，成為私設聚會點。

 

若要申請臨時活動地點，成立教會，應當具備下列條件：

      1）有一定數量的信教公民需要經常參加集體宗教活動；

      2）周邊沒有同一宗教的宗教活動場所或者臨時活動地點；

      3）有符合本辦法第四條規定的信教公民代表；

      4）有合法、符合安全要求並適合開展集體宗教活動的房屋；

      5）不妨礙周圍單位、學校和居民的正常生產、學習、生活等。

 

4, 取締，若全不接受任何合法方式而存在的教會，就只能取締。主要是取消其聚會點，勸聚會者到其他合法教會聚會。遇反抗就會短期扣留，一般是幾小時至一兩天。此外，邪教組織、境外控制教會、及大型非法組織，都不允許登記，只能取締。

 

至於不肯被管理的教會，只有秋雨聖約教會被視為是政治問題，不同於其他不肯登記教會，我向中國政府查詢這事件，回復如下:「王怡與其他家庭教會不同，大多數家庭教會都是信仰原因，他們屬於政治上的原因，借基督教實現他們的政治主張。」今在網上可見到王怡公開講道時有政治論述，說習近平是罪人，論斷他為邪惡的人，也在言論上主張祈禱求中國政權崩潰等。這可能政府視為政治性的原因。

 

 

總結敎會問題

 

1. 要瞭解近期各教會事件，需瞭解中國2017-2018年以來的大局勢。2017年習近平大力推動依法治國的方針，2017年10月18日，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，成立中央全面依法治國領導小組，加強對法治中國建設的統一領導。2018年3月，中共中央印發《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》，組建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。用執正法律要求，全面整治黨員貧腐，企業權貴，娛樂界紅人。

 

在這大大形勢下，也開始整治宗教，2018年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表《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》白皮書，前言說「中共十八大以來，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，中國全面推進依法治國，把宗教工作納入國家治理體系，用法律調節涉及宗教的各種社會關係，宗教工作法治化水平不斷提高。」

 

由依法整治宗教的規則，地方政府各有不同解讀，有些地方即出現打壓教會現象。

 

2. 從浙江到河南的拆堂拆十架，並無法律與政策的依據，是一些地方政府過度解讀依法整治的行動，結果干預了合法教會的正常運作。故我們向中央反映，得到正視與回應，當中央明白而作出指示，可使地方打壓合法教會減弱到完結。

 

3. 2018年開始對家庭教會執法，很多家教會與政府合作而登記為三自或在三自以外作了臨時登記，合法化地保存了教會，有些分散為小型家庭教會，只要少於20人，接受政府監督，可合法作小型聚會。其他不肯登記的教會被取締，其聚會地方被取消了，信徒分散到不同教會，或在家庭有合法的小聚會。此中我們關注政府取締時不能粗暴強橫，也不能冒犯宗教符號。

 

4. 我們向中央反映，對家庭教會執法行動不應粗暴，應先對話協商，中央政府相關部門基本上同意這進路，不過地方執行不一定依從溫和規則。另一方面，我們反映指出，家庭教會信徒的個人信仰，仍是受憲法保障的，其參與的教會組織因未合法化而取締了，但其個人信仰仍是受法律保障的，政府須留空間給其實踐信仰。結果政府容許20人之內的家庭可合法聚會，但洗禮與聖餐則要到合法教會才可以。

 

5. 至於政府認定是政治上要顛覆國家的教會，由於內情太複雜，我們缺乏資料分折及建議，我們的反映就只能要求政府處理時做到公平公正公開地依法處理。

 

6. 上帝容許目前這一切發展，我相信教會在這處境下會得到煉淨。在憲法宗教自由原則下，中國政府只干預私設的宗教聚會場所，無干預基督教信仰內容，只有一兩次地方官濫權，如河南洛寧縣干預了十誡。只要合法登記的教會，仍可在教會內按純正信仰去崇拜及傳福音。近期這一波敎會事件，發生在河南為主，各地也有家庭教會被取締，有部份省市三自教會不可有主日學，但全國仍有很多省市的教會沒有事，只是聽聞各處事情，信徒與領袖都很有壓力。被取締的教會，基督徒都化整為零，到不同教會聚會，或在家庭聚會，家教會小組化、團契化。

 

7. 信徒經過這段壓力的日子，凡能堅持信仰的，都是真經歷過神的真信徒，且更大依靠上帝，在患難中有忍耐與盼望，屬靈生命得提升。這是一煉淨的過程，這過程淨化了教會，內里都是經歷上帝的真信徒。且教會小組化與團契化，去除了大教會的外在化及表面化表涀，信徒更在小團契中得更為相愛，更有屬靈內涵。

 

8. 這過程並無毀滅中國有形的教會，只是增加了限制與壓力，當一切在法律框架下，政府可增加監控，不會出亂子。但絕大部份信徒不會與政府對立，在這過程中，信徒對聖經與正統信仰堅定，以愛與善克勝艱困，成為經煉淨後最單純聖潔的信徒群體。這群體將使教會更純淨，帶來更大靈性復興，有真正靈性的中國信徒群體，將震憾全球基督教，在末世帶來全球信徒復興。中國民族文化在興盛的年代，中國信徒將沿一帯一路，以無條件愛心服侍不同族的人，在全球衝突中見證美善，直到以色列全家得救。

梁燕城

 

[1]《慎子·威德》中法家慎到說：「權衡，所以立公正也；書契，所以立公信也；度量，所以立公審也；法制禮籍，所以立公義也。凡立公，所以棄私也。明君動事分功必由慧。定賞分財必由法。行德制中必由禮。」法與禮和德相關

[2]Paul H. Rubin，Crony Capitalism，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，2016 .引述自wikipedia 2015 的定義。

https://www.journals.uchicago.edu/doi/pdfplus/10.1086/686474